罚单如叶 银保强监管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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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无处不在。

目前，强监管的形势越来越明显，对违规违纪行为的处罚越来越多，甚至采取了一些顶级的处罚措施。截至今年9月，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已发出2000多份罚款通知，对银行业和保险业的渗透和强有力的监管正处于越来越大的压力之下。2019年前7个月，共有1239家银行和保险机构受到处罚，有1664名负责人，罚款总额为5.94亿元。由此可见，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是当前最大的话题和最永恒的主题。

抓住大问题，追查责任人

经济记者查阅并统计了银保监发的车票，发现银保系统的高价车票越来越多。

2019年7月3日，中国银监会对中信银行进行了处罚，涉及多达13个违规原因。据此，银监会对中信银行作出行政处罚决定，没收违法所得336，677元，罚款2，190万元，共计22，236，677元。事实上，2018年底，中信银行因非法理财资金收到一张1000万级别的罚单并支付了土地款；自有资金融资非法支付土地资金；为非保本理财产品提供保本承诺；本行信贷资金为理财产品提供融资；为侵犯收益权的转让业务提供信用担保；项目投资审计严重缺失，被罚款2280万元。

中信银行已多次收到数千万英镑的罚款。

2018年11月9日，中国保监会发出了多达10项银行罚款。民生银行被罚款3160万元，渤海银行被罚款2530万元，光大银行被罚款1020万元。

交通银行和民生银行在一天内收到两张票。这种监管状况在2019年没有放松。高价票不断发行，成千上万元的票随处可见。

记者梳理了银行被处罚的原因，发现同业拆借和非法放贷仍是重灾区，但处罚的原因已经细化到各个方面，如内控管理不严、非法放贷、非法寄售产品、员工经营企业等。

外国银行收到的罚款数量也有所增加。三菱UFJ银行(中国)有限公司2017年至2018年分行经营管理不规范，导致分行内控管理要求放松。上海银监局责令其改正，并处以50万元罚款。2017年8月至2018年9月，德国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因催收贷款被责令改正，罚款50万元。

风险筛选逐步细化，并落实到具体责任人。8月6日，上海银监局每天发放11张罚单，对相关责任人处以限期禁止其从事银行业工作的处罚。如2016年11月至2018年5月，施泰华对上海农村商业银行宝山支行内部控制严重违反审慎经营规则负有直接责任，并被禁止从事银行业工作5年。2017年6月至2018年4月，杜家杰对上海农村商业银行崇明支行内部控制严重违反审慎经营规则负有直接责任，并被禁止从事银行业工作10年。

保险慢性病保持不变

今年，信托公司和金融租赁公司收到了许多罚款。2018年7月，精信信托未能按要求向监管部门逐一报告部分关联交易。上海银监局责令其改正，并处以50万元罚款。2019年5月30日，中融国际信托有限公司因不符合信托项目要求被黑龙江省银监局罚款30万元。5月23日，他因未对信托项目进行尽职调查被罚款40万元，因不谨慎发展房地产信托业务被罚款60万元。

由于地方政府违规借款，金融租赁公司违规提供政府融资，招商银行金融租赁、浦银金融租赁等金融租赁公司均被罚款。

然而，保险行业的处罚主要是慢性病，如雇用不合格人员担任公司高管、非法销售投资保险产品、欺骗投保人或受益人以及制作虚假财务报表。

华海财产保险公司还在一年内收到两张罚单，罪名是伪造汽车保险业务费用和聘用不合格人员担任公司高管。

未能按照规定使用记录的保险条款和保险费率也成为保险公司经常涉足的雷区。1月4日，华归人寿因此收到一张罚单。

此外，有必要警惕的是，也有机构委托那些没有获得法律资格的人从事保险销售活动的情况。这就是永诚财产保险公司收到罚单的原因。

保险的非法成本很低

保险业存在很多问题，寿险和财险的情况有所不同。

北京大学风险管理与保险系主任刘新利在接受《经济学人》采访时表示，人寿保险不同于财产保险。她认为，经过一年的调整，寿险行业已经回到了保险的初衷，而且趋势明显，效果更好。返回去了保险公司。因为保险业与整个金融体系的最大区别在于，它不仅具有融资功能，而且主要业务是担保。在人寿保险领域，有许多保险功能有待保险公司发展，如意外伤害险、近两年流行的重大疾病医疗保险等，这就需要保险公司进一步拓展产品。

从这个角度来看，寿险的风险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但是从保险公司的角度来看，如果保险公司仍然像以前那样做大量的金融产品，就没有办法摆脱金融市场和资本市场，也绝对没有办法避免这种风险的系统性。

因此，对于寿险业来说，仍有必要将寿险公司命名为保，这是一种特别具有可持续性的监管思路。刘新利表示，与寿险行业相比，财险行业没有特别的财务管理倾向。财产保险行业在保障产业结构转型和主导产业更加稳定发展方面发挥着稳定作用。然而，目前财产保险行业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无法承担风险缓冲的作用。

关于中国保监会的罚款，刘新利表示，保险业的各种违规现象由来已久。多年来，它就像一种慢性病，应该加强监督。

保险公司相对较低的违法成本也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几年前是残酷的竞争，但现在好了一点，但总体上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因此有必要采取更强硬的手段来规范市场，完善监管法规，通过各种渠道加大宣传力度。

应该暴露风险

国家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cwm50学术委员陈道富在接受《经济记者》采访时表示，包括中国证监会在内的银监会先后出台了一些措施，逐步强化和规范金融风险，部分风险得到防范，但今年经济下行压力较大，外部环境不太好。包括p2p风险在内的一些重大社会风险暴露无遗。与此同时，一些银行尤其是中小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已经开始上升，应该说已经暴露出了大量的风险

加强监管使隐藏风险变得更加困难，从而使过去的一些风险暴露得更加充分和及时。陈道富表示，金融体系将吸收实体经济的风险，因此当经济压力增加时，整体金融风险也会增加。只要风险被及时暴露和处置，金融体系的运行就会更加稳定和实用。这不是说加强监管会降低风险，这不是一对一的关系。

在罚款中，仍有相当多的非法政府融资。为什么一再禁止？

陈道富说，这有很多原因。由于一些业务具有一定的连续性，而另一些是由许多现实因素造成的，这些因素不仅是银行间业务或简单意义上的政府业务，还涉及到与地方政府的关系、整个业务的发展和不良率问题，存在一个调整和行为调节的过程。

增量应尽可能按照现有规则进行。然而，在调整过程中，这些业务不能一步到位。如果所有风险都一步到位地暴露出来，它可能会超出一些金融机构的承受能力。在加强监管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希望遵循理想的行为准则，但毕竟我们的银行业并不那么规范，解决遗留问题需要时间。

对于许多违反规定提供政府融资的银行来说，这仍是受惩罚最严重的领域。金融问题专家赵庆明告诉经济记者，事实上，空仍有一些政策在不断变化，总体上收紧，但仍不完善。此外，事实上，绝大多数政府项目仍是银行业务中相对较好的资产，必须予以正视。与普通工商企业相比，质量仍然更高，更容易追究责任，风险也更小。

在他看来，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是，许多银行，无论是地方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还是大银行的地方分行，无论是国有银行还是股份制银行，都不能忽视地方政府的需求和要求。

从2019年的罚款来看，其中许多是在2016年甚至2015年。根据赵庆明过去的监督经验，时间滞后的原因在于检查和监督需要一个公开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往往是滞后的。有时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查，从发现、收集证据和沟通到正式开罚单，这是一个漫长的沟通过程，基本上需要半年甚至更长时间。

监督对所有疾病都是无效的

风险防范的重点是防止风险在主要机构之间传播。赵庆明表示，这种系统性的传导不一定是通过银行间的银行间链进行的。只能说有些业务有共性，如地方政府业务、房地产业务、区域业务等。地方企业银行、大型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往往难以规避这些风险。在承包商银行的问题出现之前，每个人都怀疑有类似承包商银行问题的银行是否能够站起来，再次被接管。这是一个常见的问题，不一定是风险传播。

然而，银行很难不开展银行间业务。过去几年，一些中小银行的同业业务发展过快。赵庆明表示，银监会仍有空办理银行间业务，而承包商银行业务问题的出现也只是在这一领域。生意发展得太快了。现在全行业都加强了监管，银行间业务有相当一部分是为了逃避监管，银行间业务已经成为应对风险的重要领域

过去，银行可能更容易在银行间市场借入资金。现在，一旦风险爆发，其他人可能不愿意借钱给你，这将导致流动性问题。与大银行相比，市场对中小银行信心不足，因此信心非常重要。一旦麻烦发生，投资者就无法忍受。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消费金融中心主任李广子在调查中发现，糟糕的情况实际上正在扩大。

从2019年的银行中期报告来看，业绩分化也很明显，有的在下降，有的在上升，这给我的感觉是中小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普遍在上升，这个风险比较大。李光子告诉经济记者，从技术角度来看，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但这取决于整个经济基本面的稳定。一些银行的坏账率为百分之十，一些银行的资本充足率为负。

为此，监管机构将首先要求银行补充资本，如果银行不能补充资本，将采取相应的监管措施。一些地方部门，如省协会，可能会迫使其他银行入股。例如，如果这家银行倒闭，它将让其管辖范围内的其他农村商业银行入股高风险银行。这实际上是让风险扩散到整个系统。对银行来说，捆绑在一起可能压力较小，但从整个市场的角度来看，这不一定是件好事。在李光子看来，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如果实体经济失败，整个金融业就不可能发生质的变化。

尽管有许多机构在处理不良资产，但银行的这些风险仍然无法有效承担。

如果市场本身不起作用，就没有办法恢复许多资产的价值，而接收这些资产的处置机构也不会可持续地运作，所以我认为最根本的事情是经济状况有所好转。为什么国有银行最近一轮不良资产剥离相对成功？事实上，它正处于经济的上升周期。那些以前被拿走的资产，比如抵押房地产和土地，在未来会升值，但现在它们不同了。如果你在四层城市有抵押资产和房子，未来的价值可能不如现在。因此，整个经济周期的不同阶段对资产处置有不同的风险。据李光子所知，许多银行都在收缩业务，比如资本业务和信贷业务。

未来银行的重组是一件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例如，一些小银行对机构来说价值不大，比如村镇银行。李光子是中国最早研究村镇银行的学者之一。他认为，设立村镇银行的初衷是好的，但实际操作可能不到三分之一。从金融机构本身的角度来看，没有必要存在。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特别研究员董希淼告诉《经济记者》，未来房地产泡沫和地方政府债务将是金融风险防控的重点领域，保持资产质量稳定的压力仍然相对较大。进一步增强风险防范意识和能力，多领域防控交叉风险的发生和传染。严格实施全面风险管理，完善贷前调查、贷中审核和贷后管理制度，优化流程，提高效率。同时，加大不良资产处置力度，通过多种方式综合处置问题资产。此外，应尽快建立和完善风险监测和预警系统，结合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科技手段，及早发现、预警和解决潜在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