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剩1人 WTO上诉机构停摆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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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到3再到1，随着法官人数的减少，停止世界贸易组织(世贸组织)的上诉机构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在美国推行的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的阴影下，以多边主义著称的上诉机构似乎“难逃一死”，曾经的“皇冠上的宝石”越来越暗淡，全球贸易正一步步被推向最原始的“弱肉强食”。25年来没有改变的世贸组织规则可能确实需要适应时代的变化，但可以肯定的是，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应该是从未改变的核心。

停下来是必然的结果

今天的世贸组织似乎在走钢丝，每一步都充满了刺激。10日，随着世贸组织上诉机构两名成员的退休，世贸组织“最高法院”将只剩下一名成员，从而因人数不足而失去审理案件的能力和权利。然而，各方在10日之前达成妥协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自11日以来，世贸组织上诉机构停止几乎已经成为一个确定的事实。

根据世贸组织的公开信息，美国法官托马斯·格雷姆和印度法官辛格·巴蒂亚的任期将于10日结束。剩下的唯一一名中国法官赵红将任职至明年11月。

据了解，上诉机构成立于1995年，是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的一部分。它通常有七名法官，每名法官任期四年，每个案件至少需要三名法官审理。

鉴于该机构有权维持、修改或撤销专家组关于贸易争端的报告的结论，而且各方在通过争端解决机制后必须无条件接受这些结论，上诉机构一直被称为国际贸易的“最高法院”，世贸组织的争端解决机制也被称为“世贸组织皇冠上的宝石”，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美国决心关闭上诉机构。上个月在日内瓦举行的世贸组织月度会议上，美国为阻碍上诉机构成员的遴选过程找到了一个新的理由，即“工资太高，效率太低”——每个成员每年的收入超过30万瑞士法郎，但上诉机构每年只作出5至6项裁决。

这是世贸组织成员在过去两年中第29次提出类似建议，也是美国第29次使用一票否决来阻挠这些建议。尽管这一声明遭到了许多主要世贸组织成员的反驳，如欧盟和墨西哥，但结果仍然于事无补。其他成员也理解，美国在此时提出工资问题是别有用心的。

Wto受阻

美国对世贸组织的阻挠长期以来仅限于选择上诉机构的成员。上个月，美国再次发出新的威胁，称将支持世贸组织2020年预算，总额为1.972亿瑞士法郎，前提是上诉机构的预算不得超过10万瑞士法郎，原始预算将削减87%。此外，世贸组织的运作资金不应超过10万瑞士法郎，原始预算将削减95%。

当时，美国明确表示，它反对上诉机构以其预算威胁世贸组织。鉴于美国是世贸组织的主要捐助国，占世贸组织资金的12%，美国的威胁应该受到重视。最后，在6日的预算会议上，各方成员达成了妥协，同意削减上诉机构87%的预算和世贸组织运营基金95%的预算。

世贸组织逃脱了关门的危机，但它无法逃脱上诉机构的封锁。在这方面，世贸组织上诉机构的创始成员、前主席和首席法官詹姆斯·巴克斯(James Barkis)最近打破了这一说法，他说，目前有十几起针对美国单方面贸易行为的案件等待上诉机构裁决，他认为美国将在这些案件中败诉。

去年8月，美国总统特朗普还威胁要退出这个多边组织。特朗普认为，世贸组织对美国不公平，让美国遭殃。然而，从外部世界来看，美国多年来一直利用多边贸易机制来维护美国的利益。根据卡托研究所的统计，美国在世贸组织提起的诉讼数量远远高于其他成员国，其中90%以上已经胜诉；然而，其他国家对美国提起的诉讼中，近90%被美国败诉。

"历史不会原谅那些让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崩溃的人."今年5月，即将离任的世贸组织上诉机构大法官彼得·范登·博希(peter van den bossche)在他的告别演说中说了这番话。在他的演讲中，他毫不避讳地指责美国，称关闭上诉机构可能只会让美国高兴。届时，海归将拥有某种wto前的争端解决机制，这意味着海归的经济和其他力量凌驾于合法权利的争端解决机制之上。

《丛林法则》

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象征着一种秩序。今年10月，世贸组织总干事阿泽维多召集了164个成员。如果世界失去实施国际贸易准则的能力，它将回到自然选择和弱肉强食的“弱肉强食”时代。根据世贸组织的数据，从1995年到2018年，争端解决机制共接受了573项请求。总体而言，争端解决机制有多达109个活跃成员，占世贸组织成员总数的三分之二。这意味着，至少在这个时代，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已经成为解决贸易摩擦的关键。

在上诉机构暂停的边缘，世贸组织的重要性变得更加重要。巧合的是，就在上周因“数字税”而受到美国关税威胁的法国，仍对世贸组织抱有希望。法国经济和财政部长勒梅尔8日表示，法国正在考虑向世贸组织提出申诉。根据他的说法，“数字税”并不针对美国公司，因此不能歧视美国互联网公司。法国将把与美国的争端提交国际组织仲裁，特别是考虑向世贸组织提出申诉。不久前，引起巨大麻烦的日韩贸易摩擦也转向了世贸组织的这一争端解决机制。

封锁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那些仍然坚持世贸组织的成员只能想办法弥补。此前，欧洲联盟、加拿大和挪威已同意自行建立一个临时仲裁机制，并遵循世贸组织的原则和惯例，对加入该倡议的国家之间的争端进行“平行”仲裁，直至世贸组织仲裁机制恢复正常。

9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也回应称，中国坚定支持多边贸易体制，并一直在积极推动解决上诉机构遴选的僵局。中国和115个世贸组织成员提交了启动上诉机构遴选的提案，包括欧盟在内的40个成员提交了上诉机构改革的提案，努力凝聚各方共识，不断推动相关问题的解决。中国将与绝大多数志同道合的成员一道，继续推动解决上诉机构面临的挑战。

商务部研究院国际市场研究所副所长白明解释说，暂停争端解决机制意味着整个世贸组织没有价值和功能，许多问题只能说，但没有办法实施。如果它失去了强制力，它就成了一个论坛。背后的原因，非常重要的一点，指向美国的阻挠。作为争端解决的最初支持者，美国现在成了反对方，争端解决机制跟不上当前世界贸易的发展。当然，wto本身也存在一些问题，比如遇到了一些新情况、新问题，但过去的争端解决机制并没有涉及，其内容和方式需要调整。然而，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朝着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的方向进行调整。与此同时，它还应该考虑平衡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发言权，给予发展中国家更多的平衡，而不是仅仅依靠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