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名画在资本市场 又有了新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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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不同于文学作品和音乐作品，绘画之所以能被拥有，是因为它的存在和表现。富人凭借其巨大的财力，将名画和其他艺术品转化为资产，以维持和增加价值，并将其作为贷款的抵押品。

民国初年，鲁迅先生举家从绍兴迁到北京，前来告别的亲友偷了一些字画，其中一幅是赵孟頫写的。鲁迅知道后一笑置之。鲁迅很慷慨，赵孟頫的画也不是很值钱。如果今天的名画被偷了，那一定是性交。是的，名画和其他艺术品是很难估价的:艺术品的估价是非常当代和主观的。

今天，随着资本市场的高度发展，许多名画和艺术品已经成为资本市场投资产品的一部分，但它们仍然很难被重视。上市公司收藏的艺术品也很难估价。如怡化生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怡化公司”)投资1.03亿元购买了樟木、海南黄华丽、小叶紫檀木、黄华丽老紫檀木、木雕龙床、浮雕地板屏风等系列展示产品。上海证券交易所在2018年底的《关于怡化科技有限公司审计后报告的询证函》中明确询问了上述艺术品及其价值。怡化公司在回复公告中表示，这些艺术品具有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显然，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不同于经济价值和资产价值。然而，怡化公司在回复中补充道:“经过咨询和评估专家和木材专家，上述艺术品收藏的价值在2018年底没有遭受价值损失。”笔者认为怡化公司旗下有几家家具制造商，收购和收藏木制艺术品是正常的。国内外大型上市公司收藏一些名画或其他艺术品是很常见的，上市公司的老板自己也会收藏一些名画。

因为艺术品很难估价，所以收藏名画和其他艺术品的企业很难估价。企业上市后，其股票在证券交易所上市，股票总价格是上市公司的市场价值，是一个相对客观的价值。在企业上市之前，对企业的估价是一种主观判断。艺术品可以是收藏品或资产，但很难成为高流动性资产。除了估价困难，艺术品的转让缺乏透明度，而且经常有外人不理解的暗箱操作。内幕交易者可以控制收藏价值高的艺术品的价值。富豪和拍卖行可以心照不宣:富豪私下承诺支持艺术品拍卖，艺术品的实际拍卖价格超过底价的部分将由拍卖行和支持拍卖的富人分享。因为有富人私下持有底部，这样的艺术品不会公开拍卖。严格来说，拍卖行是在作弊。

尽管名画和其他艺术品流动性差，但它们在资本市场上仍有很好的用途。投资名画或用名画作抵押贷款是一项新业务。有一个艺术银行，它将艺术品作为获取租赁物品的委托机构，通常购买艺术家的作品，然后将其转租或出售给政府机构、公共空房间、企业和私人个人进行展示、装饰和收藏。艺术银行起源于1972年的加拿大，其早期运作并不成功。然而，近年来，它在逐步完善西方资产运营体系的过程中获得了新生。

在美国，至少有20家金融机构从事艺术品投资的贷款业务。去年，美国艺术品抵押贷款的市场规模达到200亿美元。同年，美国银行约65亿美元的贷款由艺术品担保。当名画被用作投资或贷款的抵押品时，所有者和抵押所有者不会将艺术品带回他们的住所或营业场所。艺术品存储也成为一项重要的业务，年销售额达20亿美元。

大多数用于抵押贷款的画都是名画，在欧美高端艺术市场交易，每幅画的单价超过1.65亿美元。价格在5万到100万美元之间的艺术品市场被认为是中端市场。大多数富人都有很强的占有欲，藏画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占有欲，就像收购上市公司一样。难怪有人说:“艺术是富人的玩物。”正因为如此，对于富人来说，名画的价格越高越好。只有拥有名花，它们才能体现富人的价值。2017年，佳士得拍卖了梵高的油画《田野里的农民》，起拍价为4400万美元，第一次出价为5500万美元。经过四分钟的竞标，它以720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买家总共支付了8130万美元。

2008年金融危机后，高端藏画市场一度萎缩，但在2011年，销量回升至2007年，年销售额将在560亿至680亿美元之间。高端藏画市场的许多客户都是亚洲人，佳士得在亚太地区的销售额一直在飙升，在过去十年里增长了325%。

毫无疑问，购买高端画作存在风险。僵尸形式主义者的作品就是一个例子。"雨画"就是这种用灭火器在画布上喷洒泡沫的画。几年前，这幅画在苏富比拍卖行拍得224，500英镑，但类似的画在2018年每幅只拍得20，000英镑。

到目前为止，艺术品交易主要是通过拍卖，博物馆、拍卖行和私人画廊是三位一体的。博物馆靠近富人并不奇怪:博物馆向富人出售藏画，而一些富人向博物馆捐赠藏画。博物馆也能帮助富人识别名画。但是现在有了新的变化。一些富人建造自己的博物馆来收藏他们的名画。区块链技术出现后，欧美资本市场的艺术品投资者欢欣鼓舞，称在区块链的帮助下，名画的所有权或收益权可以被分割并出售给许多投资者。这表明艺术投资将会产生更多的故事。

绘画像文学作品和音乐作品一样，可以给公众带来快乐。然而，与文学作品和音乐作品不同的是，绘画因其存在和表现而被占有。富人凭借其巨大的财力，将名画和其他艺术品转化为资产，以维持和增加价值，并将其作为贷款的抵押品。因此，我们不妨说收藏名画是资本市场的延续。

(作者是中国政法大学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