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市场日益强大 流通方式创新发展——新中国成立70周年经济社会发展成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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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的消费领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市场化改革取得显著成效，流通模式得到创新和发展，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逐渐显现。消费品市场规模继续扩大，结构优化调整，消费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

一是国内贸易流通体制改革成效显著，消费的基础作用不断增强

(一)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逐渐显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中国商品市场的发展大体经历了旧资本主义企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公有制企业的建立和发展，以及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市场的快速发展和加速扩张。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非国有经济发展迅速，打破了公有制企业“一统天下”的局面，流通领域呈现出多种经济成分并存、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良好格局。1952年，全民和集体所有制实现的商品零售占商品零售总额的三分之一以上，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全民和集体所有制实现的商品零售占90%以上。2018年，中国流通领域批发零售行业的规模以上国有企业数量仅占行业规模以上企业总数的1%左右，销售额占行业规模以上单位总销售额的3%左右；私营企业数量占本行业规模以上企业总数的60%以上；港澳台及外商投资企业约占15%。经过长期的市场培育和发展，各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商品流通体系日益完善。

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深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主导地位不断增强。国内商业作为中国最早开放和市场化的领域之一，逐渐形成了主体多元化、方式多样化、竞争开放的格局，市场价格形成机制逐步完善。总的来说，我国商品价格形成的过程主要分为几个阶段，如计划经济时代的农副产品“统购统销”、20世纪80年代的“调放结合”、“价格双轨制”和“价格突破”，以及价格自由化和机制完善，基本实现了从政府定价向市场机制定价的转变。20世纪90年代，有关部门颁布了新的价格管理目录，放开了大部分商品的价格。目前，97%以上的商品和服务价格已经被市场调整，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逐渐显现，为消费市场的快速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2)消费品由短缺转为供应充足，零售市场规模持续扩大

生活资料商品由短缺单一型向丰富多样型转变，居民消费由基本生活型向发展享受型转变。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生活资料严重短缺。农副产品主要是统购统销，消费品是分配的，大部分凭证是定量供应的。市场总体上处于紧张状态。自1978年以来，改革开放开辟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国内市场，消费需求旺盛，买卖活跃，总消费不断扩大。2018年，粮油、食品、饮料、烟草、酒类和服装的零售总额分别为19689亿元和13707亿元，分别是1952年食品和服装零售总额的133倍和270倍，年均分别增长7.7%和8.9%。截至2018年底，中国城镇居民每百户平均电视机、洗衣机和冰箱数量分别为121.3台、97.7台和100.9台，而1981年分别为0.6台、6.3台和0.2台。

消费品市场发展迅速。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从1952年的277亿元增加到2018年的380987亿元，年均增长11.6%。其中，第一个五年计划到第五个五年计划的年均增长率为7.6%，第六个五年计划为15.0%，第七个五年计划为14.0%，第八个五年计划为23.3%，第九个五年计划为10.6%，第十个五年计划为11.8%，第十一个五年计划为11.8%

(3)经济发展方式由投资驱动向消费驱动转变，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持续增强

随着消费市场的持续快速增长，国内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增强，成为经济增长的第一推动力。2018年，最终消费支出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达到76.2%，明显高于1952年和1978年。消费已经成为保持经济平稳运行的“稳定器”和“垫脚石”。

在工业增加值方面，与居民消费密切相关的批发和零售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明显增强。从1953年到2018年，批发和零售业的增加值以当前价格计算年均增长超过10%；批发和零售业的增加值占2018年国内生产总值的9.4%。

在就业方面，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逐渐成为吸纳城市就业和承接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主力军。2017年底，国有单位、城镇集体单位、私营单位和个体经营户中批发零售业从业人员超过1.3亿人，是1952年零售商业组织从业人员总数的18.8倍，年均增长4.6%左右；截至2017年底，国有单位、城镇集体单位、私营单位和个体工商户的住宿餐饮业从业人员超过2700万人，是1952年餐饮业从业人员总数的18.7倍，年均增长率约为4.6%。

二是消费结构逐步优化，升级商品和服务消费快速增长

(一)城乡市场协调发展，区域结构优化和重塑

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国城市化水平较低，城市人口仅占总人口的10.6%。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和城镇化率的稳步提高，城乡消费品市场都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一方面，城市人口的增加必然会导致消费需求的增加以及食品、服装、住房、交通等诸多方面的消费升级，这将明显促进消费的快速增长。特别是在居民消费能力不断提高、消费环境不断优化等诸多因素的驱动下，城市消费品市场保持了快速增长。2018年，中国城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325637亿元，是1952年的2593倍，年均增长12.6%，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从1952年的45.4%上升到2018年的85.5%。另一方面，为了解决我国消费品市场发展过程中的城乡失衡问题，国家加大了对农村流通基础设施建设、消费政策和收入分配政策的支持力度。一系列支农惠农政策的实施提高了农民的购买力和消费意愿。与此同时，统筹城乡、以工补农、以城带乡等新农村建设政策措施的出台，使农村经济快速发展。特别是近年来“千村千乡市场工程”和“双百市场工程”的实施以及电子商务等销售渠道向农村的下沉，极大地改善了农村流通和消费环境，为农村消费品市场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2018年，中国农村消费品零售总额达到55350亿元，是1952年的366倍，年均增长9.4%。十八大以来，农村消费品市场发展明显加快，农村市场比重逐年上升。2013年至2018年，农村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长11.8%，增速比城市消费品零售总额高2个百分点；农村消费品零售总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从2012年的13.2%上升到2018年的14.5%，增幅为1.3个百分点。

随着城乡结构的不断完善，区域发展正在向整体平衡转变。随着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和中部崛起，不同地区间消费品市场的发展速度和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调发展和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带动了中国部分地区的消费增长。2018年，中国东、中、西、东北地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分别是1952年的1484倍、1466倍、1387倍和806倍，年均分别增长11.7%、11.7%、11.6%和10.7%。从各地区的比重来看，东部地区发展最快，中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次之。东部地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从1952年的47%左右逐年上升，到2005年“十五”末达到54.3%的最高值，从“十一五”期间逐年下降到2018年的51.4%。因此，中部、西部和东北部地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东部地区之间的差距从1952年的27.2、28.9和33.4个百分点增加到2005年的34.9、37.3和45.2个百分点，并在2018年下降到29.8、32.7和43.2个百分点。

(2)商品结构进一步优化，升级商品消费快速增长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居民的商品消费主要满足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需求。在居民收入水平稳步提高和消费观念转变的推动下，居民消费从注重数量满足转向追求质量提高，消费结构不断改善。就商品类别而言，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消费品零售总额占零售总额的比例大幅下降，而反映消费升级的耐用品比例上升。首先，食品、服装等基本生活用品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的比重明显下降。2018年，规模以上单位商品销售额分别占粮食、石油、食品、饮料、烟酒、服装、鞋、帽、针、纺织品的14.5%和10.1%，分别比1952年食品和服装零售总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低39.1%和8.3个百分点。2018年，全国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8.4%，比1978年下降35.5个百分点；中国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为30.1%，比1957年低35.6个百分点。第二，一些耐用品的消费迅速增长。2018年，汽车产品零售额为4.2万亿元，比1998年增长150多倍，近20年平均年增长率接近30%。截至2018年底，中国民用汽车数量超过2.4亿辆。随着汽车销量的快速增长，汽车结构不断优化。代表汽车消费升级方向的运动型多功能车(SUV)和新能源汽车的销量正强劲增长。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统计，2018年，中国运动型多用途乘用车(SUV)销量近1000万辆，占乘用车总销量的40%以上；新能源乘用车销量突破100万辆，比上年增长60%以上。增速明显高于窄轨客车，市场份额不断增加。第三，信息消费增长迅速。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普及程度逐年提高，以手机和电脑为代表的信息产品消费实现了从无到有、从零星到普及的跨越式发展。2018年，规模以上单位通信设备产品零售额达到4372亿元，2000年至2018年年均增长29.3%。截至2018年底，城镇居民每百户拥有手机和电脑的平均数量分别达到243部和73部，分别是2000年的12.5倍和7.5倍，从2001年到2018年分别增长了15%和11.9%。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统计，2018年中国手机总量达到15.7亿部，比上年净增近1.5亿部，手机用户普及率达到112.2/100人。中国24个省(区、市)的手机普及率超过100/100人。

(3)消费结构转型调整，服务消费快速增长

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稳步提高和市场供给方面的巨大进步，消费热点已经从满足人们物质需求的实物消费转向反映人们对美好生活需求的服务消费。大众餐饮、文化娱乐、休闲旅游、教育培训、医疗保健等服务消费成为新的消费热点。服务消费市场总体规模继续扩大，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1980年的20%左右上升到2018年的52.2%。

在餐饮消费方面，不同时期出现了鼓励大众餐饮发展、优化餐饮业经营环境、降低税费等政策效应。餐饮业发展模式由外延扩张向内涵集约转变，由规模速度向质量效益转变，中国餐饮市场保持快速增长。2018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餐饮收入超过4万亿元，是1952年的3029倍，年均增长率为12.9%，比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长率高1.3个百分点；餐饮收入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从1952年的5.1%上升至2018年的11.2%。

在旅游消费方面，居民出行方式的多样化不断完善，旅游市场环境日益改善，相关消费需求旺盛。根据文化旅游部的数据，2018年，中国人均旅游人数达到4倍，国内游客人数超过55亿，是1994年的11倍，年均增长率为10.3%；国内旅游收入超过5万亿元，是1994年的50倍，年均增长17.7%。据测算，2017年全国旅游及相关产业增加值37210亿元，比上年增长12.8%，比同期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9个百分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4.5%，比上年增长0.1个百分点左右。根据不同行业的数据，旅游旅游服务、旅游餐饮服务和旅游娱乐服务增长迅速，增加值增长率分别为15.3%、15.1%和17.2%。

在文化娱乐消费方面，相关市场的不断完善和市场供给能力的不断提高等因素推动了文化消费的持续增长。据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统计，2018年中国有线数字电视用户超过2亿，年末广播电视节目综合人口覆盖率分别为98.9%和99.3%。据国家电影局统计，2018年共制作了902部故事片和180部科教片、纪录片、动画片和专题片，总票房超过600亿元，比1991年增长25倍以上，年均增长率约为12.7%。2012年以来，中国电影市场排名世界第二，特别是国内电影市场发展良好，产量稳步上升。自2013年以来，国产电影的市场份额一直保持在50%以上，2018年超过60%。

三是流通模式加快创新，市场供给多元化

(一)市场建设成效显著，流通渠道不断拓展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我国市场主体和从业人员数量大幅增加，对促进就业和提高居民收入起到了积极作用。2018年，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的法人和个体经营户超过4000万户，是1957年的近20倍，年均增长率约为5%。此外，经过几十年的培育和发展，商品交易市场已经成为日常消费品和生产资料的重要集散地，在活跃商品流通、方便居民生活、促进国民经济发展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亿元以上商品交易市场由2000年的3087个增加到2018年的4296个，摊位由212万个增加到318万个，营业面积由8262万平方米增加到近3亿平方米，年均分别增长1.9%、2.3%和7.3%。

十八大以来，随着传统“产销”模式的变革和创新，体现绿色发展理念的二手专业市场迅速发展，成为传统商品生产和流通渠道的重要补充。以二手车为例。2018年，全国共有80多个二手车交易市场，成交额超过2000亿元。据中国汽车经销商协会统计，2018年，全国二手车交易总量为1382万辆，约占新车交易量的一半，同比增长11.5%；二手车的营业额约为新车的五分之一，超过8000亿元。从近年来的发展趋势来看，二手车交易量逐年增加，2012年至2018年平均增长率超过10%。中国二手车市场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空。

(2)市场供给主体多元化发展，小微企业成为重要支撑

大中型企业发展迅速，小微企业在国家相关政策的支持下，凭借“短、平、快”的经营优势，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20世纪80年代，大中型商业企业管理承包责任制逐步全面推行，为各类“龙头企业”发挥主导作用提供了制度保障；通过"改革、转让、出租和出售"的方式，小型商业企业进一步自由化和振兴。十八大以来，“精简行政、分散权力、整合管理、优化服务”成为全面深化改革，特别是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内容，对激发市场主体活力的关键作用日益凸显。据国家市场管理局统计，2018年，全国有1亿多个市场主体，新办企业日均数从改革前的69万家增加到2018年的18，400家；每千人拥有的企业数量从2013年商业体制改革前的11.4家增加到现在的23.9家，增长了一倍多。

小微企业已经成为消费快速增长的重要支撑力量。随着大众消费的加速增长、网上购物的普及以及消费者需求向多样化和个性化发展的趋势，许多小微企业凭借其灵活的经营方式、广泛的客户群体和经济效益保持了快速增长，对消费品市场的稳定增长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2013年至2018年，规模以上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长8.5%，比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速度低2.4个百分点，规模以下消费品零售总额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贡献显著增加。

(3)新兴业务方兴未艾，业务模式创新发展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网络覆盖面的扩大，特别是国家加大了对农村地区网络建设的支持，网上零售不断扩大，成为消费增长的重要因素。截至2018年底，中国互联网用户超过8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9.6%，其中农村互联网用户达到2.2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38.4%。2018年，全国网上零售额达到90065亿元，比2014年增长2.2倍。其中，实物零售总额达到70198亿元，增长1.9倍，年均增长30%左右。2018年，实物商品网上零售增速比同期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高16.4个百分点，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18.4%，比2014年增长9.6个百分点；实物商品网上零售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的贡献率从2014年的27.5%上升至2018年的45.2%，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的驱动力从2014年的3.3个百分点上升至2018年的4.1个百分点。

随着新商业形式的快速发展，城市商业综合体等新模式不断涌现。以现代服务业为主导，集商业零售、餐饮、休闲娱乐、文化教育等城市功能活动为一体，提供综合服务的大型商业综合体数量逐年增加。特别是自2011年以来，城市商业综合体的数量以每年100多个新企业的速度增长。截至2017年底，全国共有1339个城市商业综合体，比2016年底增加108个。其中，从2011年到2017年，新开了近1000家企业，占所有综合企业的74.2%。代表城市经济发展水平的商业综合体等新模式正日益成为消费领域新动能的重要载体。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中国消费市场规模不断扩大，消费结构不断转型升级，为满足人民改善生活的需求发挥了重要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供方结构改革继续推进，新的业务模式继续快速成长，新的业务模式蓬勃发展，国内市场发展活力不断释放。未来消费仍将是中国经济向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

(国家统计局贸易和经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