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问“宁波首富”熊续强：百亿级资金 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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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晚，圣伊尹向公众披露，该公司因涉嫌违反信息披露法律法规被中国证监会调查。公司实际控制人兼董事长熊被立案调查。

从去年12月爆发的债务危机，到今年4月的打雷，再到6月申请破产重组，伊尹部门的倒闭故事从“起点”到“发展”，再到“高潮”，似乎终于走到了尽头。

最近，公司在重组申请未被受理的情况下推出了两个自助计划:*st和华并购；将康强电子持有的股份转让给圣伊尹，以部分偿还控股股东对上市公司的资本占用。

然而，此次并购的目标宋楠制药存在诸多问题，其持有的圣和华和康强电子股份被冻结，自救计划受到质疑。

回顾危机的整个过程，我们发现到目前为止，围绕着圣、电子，*圣和华，以及背后的控股和集团，仍有许多疑问，有待熊、回答。

欠了多少钱？筹集到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还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资产？它破产了吗？M&A目标突然表现雷霆的根源是什么？……

看着他爬上高楼，看着他的大楼倒塌，宁波首富熊能安全度过这次危机吗？

为什么演出会如此火爆？

2019年4月25日晚，在圣伊尹(000981.sz)披露其2018年度报告的前四天，公司突然发布了其业绩预测的修订公告，修订前盈利2-4亿元，修订后亏损5.7-6.3亿元，引起了公众的强烈抗议。

投资者在尖叫，媒体也在质疑: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该公司解释称，其100多家境内外子公司的审计速度较慢，公司两次重大资产重组都需要进行商誉减值测试，这需要时间。

2018年，公司营业收入为89.7亿元，同比下降29.39%。由于商誉减值10.27亿元，公司净利润为-5.73亿元，同比下降135.81%，非净利润下降361.39%，至-15.16亿元。

自4月26日以来，圣伊尹已经连续9个交易日下跌，市值蒸发了近100亿元。

为什么市场反应如此激烈？

圣伊尹作为宁波的一家区域性房地产公司，在被蓝光科技上市后，对空的房间没有太多的想象。2017年，公司收购了“世界顶级”汽车零部件制造商邦奇和美国arc，形成了双重主营业务模式。那一年，公司业绩翻番，股价飙升，执掌百货的熊成为宁波首富。

仅仅经过一年的并购，业绩如雷贯耳，累积的商誉超过10亿英镑，表明注入圣伊尹的不是摇钱树，而是亏损毒药。

2018年，比利时邦奇目前的业绩预计为9.17亿元，实际为-7.92亿元；arc目前在美国的业绩预计为2.62亿元，实际业绩为692.46万元。

仅仅因为汽车市场不好，12亿的净利润化为乌有，损失近8亿？恐怕没那么简单。

被收购的海外资产注入上市公司的情况并不少见。最近暴风城集团事件肆虐的原因之一是跨国并购的议员们，他们在短短两年内破产清算，52亿元人民币的真金白银冲击了水漂。

人人都清楚暴风集团(300431 . SZ)-目标公司价值不大，甚至接近“空壳牌”，但“一个人想打一个人想得到另一个人”和“内应匹配外”包装得很好。

在圣伊尹的两大目标中，美国arc的确是世界上第二大独立气体发生器生产国，但比利时邦奇的含金量却值得怀疑，因为它有更高的对价、更高的业绩承诺和更严重的亏损。

首先，邦奇的大部分生产基地在中国，但R&D的中心在海外，客户主要是中国的自主品牌汽车公司，看起来像是为中国市场量身定制的企业。

其次，在比利时邦奇所在的自动变速器行业，大部分市场份额被大众、通用、福特、本田等汽车制造商占据，公司的市场份额相对较小。

此外，在公司的主要客户中，BAIC和吉利正在独立研发自动变速器，江淮汽车(600418.sh)的动力换挡已经量产。这意味着很难保持目前的市场份额。

2019年上半年，邦奇部门的邦奇和邦奇两家公司分别盈利6.31亿元和13.95亿元，净利润分别为-4423.87万元和-1.25亿元。

所有的钱都去哪了？

事实上，圣伊尹的表演改变了面貌，这只是这出崩溃剧的“发展”阶段。真正的“起点”将从2018年底开始酝酿。

2018年12月7日，中国程心将圣伊尹的主要信用评级从aa下调至bbb，并将该公司四种债券的债务信用评级从aa下调至bbb，并于12月24日继续下调至C。

信用评级是什么意思？公司没有信用。c降到d的水平，这意味着企业濒临破产。

当大多数投资者没有反应时，雷声大作。

12月24日到期的15亿01公司债券(债券代码112308)未能按时足额支付，导致了债务危机。

谁能相信，2018年第三季度末，总资产超过400亿元，净资产为162.25亿元，货币资金余额仍超过10亿元，但还不到3亿元。

为什么？因为公司的钱已经被大股东拿走了。

后来披露的2018年年报显示，截至当年年底，控股股东及其关联方占用上市公司非经营性资金31.93亿元。

大股东为了对冲上市公司的资金而吃东西是很难看的。

宁波伊尹房地产，圣伊尹的全资子公司，从关联方卓越盛隆购买了工业用地和厂房。资产账面价值1.03亿元，约定转让价格17.6亿元；宁波伊尹房地产从控股股东的子公司购买了两笔土地房地产资产，账面价值分别为1545.9万元和1.07亿元，约定转让价格分别为6亿元和3.5亿元。

截至2019年第二季度末，控股股东及其关联方占用的上市公司非经营性资金仍高达19.36亿元。

此外，家族持有的上市公司股份几乎全部质押。

此前，熊拥有的嵊州投资、控股、投资分别持有ST 9.23亿股、7.79亿股、4.81亿股，其子熊继开持有7.12亿股，分别质押9亿股、7.16亿股、4.80亿股、7.12亿股。

此外，作为康强电子(002119.sz)和圣和华的最大股东，伊尹所持有的全部股份均已质押。

粗略估计，熊一家筹集了数百亿资金。这些钱都去哪了？

首先，为了拯救濒临退市的圣和华(000953.sz)，伊尹集团直接给予8000万元，伊尹控股给予10亿元贷款。截至2019年6月底，*圣和华对伊尹控股的贷款余额为人民币5.95亿元。

此外，熊的家族还收购了世界著名的磁簧传感器和光控传感器制造商日本爱力福，并计划将其注入圣。

事实上，熊所操作的是一个“收购资产——注入上市公司——净资产飙升——股权质押融资——收购资产”的循环杠杆游戏。

由于流动性危机，圣伊尹通过发行股票收购日本爱联的资产重组已经停止，这场游戏可能不会再玩了。

其他数百亿资金去了哪里？

有哪些资产？

熊的系统的核心资产是三家上市公司:圣、电子和圣和华。

1994年，38岁的熊放弃政治，进入房地产行业。短短几年时间，伊尹地产跻身宁波市前三名。2011年，圣伊尹通过蓝光科技公司上市。到目前为止，公司已经在中国开发了60多个住宅、办公和商业项目。

2017年，公司以比利时邦奇和美国arc为收入来源，发展了除房地产以外的第二大主营业务——汽车零部件。

在2017年的股价高峰期，圣伊尹的市值超过了400亿元。熊家族持有圣70%以上的股份，仅这部分股份的价值就接近300亿元。

然而，债务危机爆发后，业绩如雷贯耳，公司股价一路下跌，现在市值只有60亿元。

2014年，伊尹控股收购了包括郑康定在内的46人持有的宁波普利茅斯100%的股权。宁波普利茅斯，原名宁波沪东无线电厂，是康强电子的最大股东，伊尹控股成为康强电子的最大股东。

然而，控制康强电子并不容易。

当时，宁波牛三人的奇峰和钱早已潜伏；2014年第三季度，徐翔的子公司泽西为康强电子做广告。宁波人之间的“内战”使康强电子形成了一个少数股东和最大股东势均力敌的局面。

2015年3月31日，康强电子宣布公司没有控股股东，也没有实际控制人，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今天。

9月16日，电子市值65.56亿元，熊家族所持股份市值13亿元。

2016年7月，部迁至另一个城市，控股以8.4亿元人民币收购中央企业圣和华29.59%的股权，熊成为圣和华的实际控制人。

*圣和华最初的主要业务是尿素，当时它已沦为一个空壳。多年来，它的代号在“河池化工-圣河华-*圣河华”之间变化。

截至目前，圣和华的市值为11.44亿元，为伊尹控股所持股权的账面价值，甚至远低于上市公司的相关贷款。

除了这三家上市公司之外，伊尹是目前已知的最有价值的资产，应该是被收购的日本支付宝。

2016年，日本爱力福的实际控制人Horinouchi Ying将包括日本爱力福在内的全球磁弹簧传感器和光控传感器业务转移至宁波爱力福。宁波艾利富的账面净值为15.26亿元。

然而，宁波艾利富的大部分股份由招商银行的子公司招商银行国际持有，而伊尹部门持有的股份不到30%。

此外，斑马的消费企业调查发现，有大量企业受熊家族控制。目前，伊尹控股及其母公司伊尹集团已申请重组。可能要等到司法介入后，外界才能清楚知道伊尹部门的详细资产状况。

公司自身的造血能力如何？

伊尹部门最好的资产是康强电子。

该公司是中国半导体行业最具影响力的企业之一。其主要产品引线框架和键合线在国内市场处于领先地位，产品覆盖国内著名的半导体后封装企业。根据国际半导体设备与材料工业协会的统计，2017年，康强电子的引线框架生产和销售规模在全球排名第七。

熊家族获得电子最大股东后，未能形成绝对控制权，股权竞争持续至2019年上半年。

或许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康强电子2019年上半年的稳定业绩出现下滑:营业收入6.52亿元，同比下降12.28%，扣除非净利润2646.02万元，同比下降28.64%。

圣伊尹最初的房地产业务仍然不可低估。

作为宁波三大开发商之一，伊尹地产2019年上半年有9个项目在开发和竣工，总开发建设面积116.02万平方米，其中在建113.8万平方米，竣工2.22万平方米。

截至2019年6月底，公司共有9个土地储备项目，占地面积206.99万平方米。

2019年上半年，圣伊尹房地产销售板块营业收入9.96亿元，同比下降36.07%，毛利率为25.03%，同比下降14.05个百分点。同期，公司房地产部门净利润总计超过1亿元。

此外，当银行危机潜伏时，该公司一直在出售土地用于输血。2014年至2018年，处置非流动资产的损益分别为2.67亿元、5.39亿元、5.05亿元和9.68亿元。2019年上半年，两个项目售出，价值超过10亿元。

然而，当汽车零件板上的洞越来越大时，无论你如何出售你的房子或土地，你都无法弥补。

2019年上半年，公司营业收入为38.61亿元，同比下降23.20%；净利润为-2.19亿元，同比下降132.12%。

2019年前三季度，公司预计亏损6.4亿元至9.6亿元，净利润同比下降175.01%，至212.51%。

目前，公司商誉余额为60亿元，很有可能再次发生商誉减值。年度亏损+商誉减值，以及2019年的业绩已经在路上了。

*圣和华，主要业务是尿素、液态二氧化碳、液氨、甲醇等。其品牌“群山”在中国西南地区很有名。然而，基本上只剩下一个外壳资源。

截至2019年上半年，该公司的净资产为-2.81亿元。不仅主营业务的毛利率为负，而且业务的盈利能力基本为零。此外，因为生产线已经关闭了很长时间，有一个巨大的停车损失，这推高了负债率，并产生一定的利息支出。

2019年上半年，*圣和华营业收入8739.24万元，同比下降44.80%，净利润-3248.49万元，同比增长54.09%。

主动自救还是拖延时间？

2019年6月14日，伊尹部门的核心伊尹控股及其母公司伊尹集团向宁波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请破产重组。然而，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被接受。

与此同时，伊尹部门采取多管齐下的方式进行自救:一方面，推动圣和华的合并重组，另一方面，将康强电子的股权转移到圣伊尹，以抵消部分资本占用。

*圣和华的合并和重组已经计划了多年。本公司计划收购重庆宋楠医药科技有限公司的控股权，并设定现有业务的资产和负债。

宋楠医药是一家从事医药中间体研究、开发、生产和销售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其主要产品是抗疟药、孕激素和营养产品的医药中间体。

2016年至2018年，宋楠药业扣除不归母公司后的净利润分别为999.26万元、1930万元和1598.42万元。

宋楠医药100%股权的交易价格为2.85亿元，标的资产(宋楠医药93.41%股份)的交易价格确定为2.66亿元。

目前，圣河华与宋楠医药之间的障碍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绩效承诺。宋楠制药2019年、2020年和2021年的业绩承诺分别为2300万元、2600万元和2900万元。目标公司业绩波动较大，应收账款周转率和存货周转率大幅下降，部分生产线产能利用率降至20%-30%。公司能否保持业绩的稳定增长并成功履行其业绩承诺？

不稳定的控制权+相关债务。目前，控股股东伊尹控股持有的8700万股圣和华股份全部被冻结。这些股份的后续处置是否会影响上市公司的控制权？上市公司如何处理向控股股东发放的近6亿元相关贷款？

你从哪里弄到钱买的？以2.66亿元的对价收购宋楠药业93.41%的股权，其中1.62亿元为股份支付，1.04亿元为现金支付。截至2019年6月底，公司货币资金余额仅为189.47万元。当公司资不抵债时，在哪里筹集资金？它还在等待控股股东输血吗？

这次合并和重组已经计划了很多年，留给st成为一条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今年并购重组不能完成，公司可能难逃退市的命运。

将康强电子的股权转让给圣伊尹以偿还债务也是一笔不可靠的交易。

伊尹控股持有的7400万股康强电子股份全部被冻结。这种有争议资产转移的真正意义是什么？这部分股权价值13亿元，与20亿元的资本占用相比还是不够的。如何解决大股东的资本占用最终影响上市公司的问题？圣伊尹需要的是流动性。如果你把股票卖了，远处的水怎么能解渴呢？

而且，这种“强制”转移最终会把伊尹部门的火烧到相对安全的康强电子。

康强电子的其他股东已经用脚投票，任启枫的家人、向立军和其他股东正在加快减持步伐，从“沉船”中逃生。

因此，熊家族提出的两项自救措施实质上是为了安抚市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