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镇”入“市”龙港探路高质量城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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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35年的改革和探索，这个水不清、灯不亮、路不平坦的小渔村已经悄然演变成为中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样本。龙岗的“升级”意味着沉寂多年的“撤镇建城”终于开启了。

■观察情况

■我们的记者王彩娜

在鳌江南岸，有“城市”新生。

9月25日，由建制镇直接升级的温州龙岗市正式成立，新的县级龙岗市由浙江省直接管辖，由温州市主办。经过35年的改革和探索，这个水不清、灯不亮、路不平坦的小渔村已经悄然演变成为中国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样本。

龙岗的“升级”意味着沉寂多年的“撤镇建城”终于开启了。许多奔向“城市”的百万富翁也看到了希望。

有“城市”新生

从“中国第一个农民城市”到“中国第一个城镇化城市”，龙岗已经走过了35年。

浙江省委书记车军日前在龙岗市成立大会上说，“龙岗撤镇建市”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也是成熟自然的

龙岗，诞生于改革，成长于改革之中，一直是一个承载梦想、创造奇迹的地方。

自1984年建镇以来，龙岗经历了从小渔村到农民城市、从农民城市到小城市、从小城市到“退镇立市”的三次历史性跨越。它在经济社会发展、行政体制改革、城市治理创新等诸多方面都交出了辉煌的“成绩单”。

数据显示，在过去的35年里，龙岗的面积从5.2平方公里扩大到183.99平方公里，管辖73个行政村和30个社区，人口从5000多人激增到382000人。它是浙江省最大的建制镇，中国20大综合实力镇之一，也是浙江省最具吸引力的小城市之一。2018年，龙岗区国内生产总值299.5亿元，财政总收入24.6亿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78600元，城镇化率达到63.2%。

随着人口和产业规模的快速扩张，龙岗原有的乡镇级行政结构越来越不适应日益增长、多样化和复杂化的经济社会需求。“小马拉车、大脚穿小鞋、大男人穿小衣服”的制度性和体制性问题制约了龙岗的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财力小，大部分财政资金与事权不匹配，建设资金和城镇化成本难以承受；第二，事务的权力很小，如执法权和其他管理权不够；第三，土地权利小，土地管理权限小，建设用地不足；第四，人权小，人员不足，难以吸引人才。

然而，深含改革基因的龙岗并没有就此止步。自1995年以来，它被国务院11个部委列为中国小城镇综合改革试点镇。2009年，龙岗镇被列为温州强镇扩权五大试点之一；2010年，龙岗镇成为浙江省首批27个小城镇培育试点镇之一；2014年，龙岗被确定为全国首批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镇...龙岗区积极解决自身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寻求“撤镇建市”的突破口。

一刻也不要忘记，会有回声。在稳步推进的试点过程中，龙岗区将41个乡镇级机构整合为15个重点部门，承担苍南县下放的1575件县级权限事项，基本具备县级管理能力。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在全国推广和推广了大规模部门体制改革和县级权力下放的经验和做法。2018年5月，龙岗区启动了“撤镇建市”的申报工作。

2019年8月30日，浙江省人民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经国务院批准，民政部回复浙江省人民政府，同意撤销苍南县龙岗镇，建立县级龙岗市。新成立的龙岗市直属浙江省管辖，由温州市主办。

“龙岗建城，顺应群众意愿，改善人民生活；龙岗建市也是如此。”作为龙岗镇的第一任党委书记，与龙岗农民一起建市的陈，希望龙岗市肩负起自己的使命，更加大胆、开放、开放，不断推进龙岗新型城镇化改革。发展的道路将会更深入，找到一条可以复制和推广的科学发展道路。

“城市”显示了它的力量

虽然“城镇”和“城市”只有一个词的区别，但这是从“城镇”到“城市”的一个飞跃，这意味着充分提升人权、行政权、土地权和财权等各项权利就像给区域发展注入一剂多巴胺。

如果“升级”为城市，龙岗将能够突破现有行政体制对特大城镇的限制，打破权力释放和收集的循环，享受更广泛的空，刺激和释放改革红利，努力为全省和全国提供更多可复制和可扩展的经验。

浙江省民政厅厅长王认为，“龙岗撤镇建市”不仅是行政区划的调整，也是行政管理体制的改革和探索。"

在王看来，龙岗“撤镇建市”的最大亮点和特点是“大部门制、扁平化、低成本、高效率”，为国家基层管理体制改革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据了解，龙岗市成立后，将进一步深化大部门制的实施，试点过程中设立的15个党政部门将进一步优化、调整和申报升级。同时，成立基层治理委员会，协调合作村(社区)、基层治理平台事务。这里没有乡镇和街道，只有九个区，每个区都有一个非独立法人、一个没有固定机构的区委工作委员会和一个基层治理中心，以促进“扁平化”管理。龙岗市还将严格控制人员规模，大幅降低行政成本，全面启动“智慧龙岗”建设，将政府行政审批和公共服务延伸到基层治理平台和村庄，提高基层便民服务水平。

正如龙岗区工商联主席、总商会会长倪发川所说:“龙岗撤镇建市是一种新的生活。相信龙岗将以此为契机，在城市建设、产业发展、民生保障等方面有更大的发展，必将迎来新一轮的高质量跨越。”

机会很少，但挑战不可低估。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中心的研究员牛凤瑞指出，超级城镇和特大城镇往往是一个县的经济中心。如果独立后成为县级市，将对县的未来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也可能导致原有县域经济的碎片化，形成更多的行政壁垒。如何平衡与县的关系考验着地方政府的智慧。

温州市市长姚高官表示，改革的目的是促进高质量的发展，不仅要让龙岗发展得更快更好，还要让苍南发展得更快更好。

新升格的龙岗市选择苍南实施协调发展和错位竞争。温州市、苍南县、龙岗市将形成协调合作机制，推动苍南、龙岗机制联动、规划联动、设施联动、产业联动、环保联动、民生共享，实现优质发展。

例如，在设施建设方面，两地将在统筹规划的基础上，加大投入，加快重大交通、市政设施、社会事业等基础设施的规划建设。同时，加强合作，防止低水平重复建设。如垃圾处理、污水处理、水资源综合利用等公共服务设施将实行“谁用、谁受益、谁付费”，建立共建、义务共享、利益共享的机制。

例如，在产业培育方面，温州市将加强对两地产业发展和园区规划的指导，优化产业布局，促进产业的互补性和包容性。推动两地扩大主导产业、特色产业和新兴产业，形成新的增长点。

如何加快建设市场化的城市引领区、基层治理改革创新实践区、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努力打造新型城镇化的国家模式，是龙岗摆脱“小马车”困境后亟待解决的新命题。

去城市

中国的城市化不仅仅是“农民进城”，也是地方城市化。龙岗建市是一种新的探索和尝试，为如何激发中小城市活力，推进低成本城市化提供了范例。

浙江省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翁认为，龙岗区以行政管理体制创新为重点，以巩固改革成果为抓手的"撤镇建市"举措，将有助于全面推进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有助于探索当地农民的城市化和城乡一体化发展，有助于提高农民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事实上，早在2016年2月，国务院发布的《关于深化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若干意见》就指出，要“培育和发展一批中小城市，有序建设合格的县域和特大城镇”。

今年4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公布了“2019年新型城镇化的重点任务”，其中指出“要稳步增加一批中小城市，在非县级政府驻地的特大型城镇建立城市。”推进经济发达城镇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提高质量和效率，解决法律授权、财务制度、人员统筹等问题。

在频频出台优惠政策的同时，龙岗“撤镇建市”的脚步落地，为其他特大城镇建市提供了借鉴。

如今，在许多追逐“城市”梦想的超级城镇和超大城镇看来，“城镇对城市”的政策窗口已经打开，越来越多的人渴望尝试，他们的声音也逐渐高涨。

龙岗之后，下一个是谁？

目前，中国有建制镇21297个，其中建制镇54个，常住人口20万以上，部分建制镇人口接近100万，经济总量超过100亿元。这些城镇已经接近城市规模，很有可能“撤镇建市”。

根据《中国中小城市绿皮书》，龙岗镇在2018年中国综合实力百强镇中排名第17位。除江苏省昆山市玉山镇等县级政府驻地外，广东、福建、江苏、浙江等地还有一批经济实力较强、人口较多的城镇，基本符合“镇改城”的条件。

牛凤瑞认为，一些地域广阔、辐射范围广、发展相应的超级城镇和特大城镇更适合空“撤镇建市”。

小龙离开香港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后，龙岗市将为进一步完善国家城市化体系，拓展新型城市化道路提供浙江经验和温州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