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降息：甘之如饴 危机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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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不要折断或站立。在过去的一年里，世界在其转变中显示出一丝荒谬。泽伦斯基从一个喜剧演员变成了乌克兰总统，而美联储(Federal Reserve)高喊“这不是宽松周期的开始”，而连续三次降息，世贸组织“无处可辩”，多边贸易体系摇摇欲坠，独角兽公司陷入困境，“利维坦”(Leviathan)式的巨人变得又老又强。争论“我们的世界”或“我的世界”，寻找全球贸易中的“最佳伙伴”，反思降息的复苏，从而见证世界经历的前所未有的变化，并记录下全球贸易正走向一个“饱受战争蹂躏”的新周期。

松动是按计划进行的。自年初印度央行利率“连续三次下降”以来，宽松政策迅速席卷全球。美联储在年中降息的决定将这一轮宽松政策推向了高潮。从奢侈到奢侈很容易，但从奢侈到节俭很难。尽管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在年底按下了暂停按钮，但在凯恩斯打开货币和金融的潘多拉盒子(Pandora Box)后，一度面临经济放缓压力的宽松政策成了政府的生命线，特朗普式压力和经济不确定性的幽灵一直挥之不去，这让新兴市场乃至发达经济体难以止步于此。很好，但是危机是隐藏的。

“鸽子”的声音

“除非美联储对经济的良好前景进行实质性的重新评估，否则美联储目前的立场可能仍是恰当的。”在2019年的最后一次利率会议上，美联储主席鲍威尔选择了保持沉默。出席会议的17名官员中有13名预测，美联储到2020年不会调整利率。

鲍威尔的谨慎是显而易见的，但宽松的总体趋势已成为共识。去年的这个时候，讨论的焦点是美联储刚刚完成了第四次加息。一年后，货币政策改变了180度，紧缩是不可想象的。

从全球角度来看，宽松政策正在全面展开。即使美联储“悬崖勒马”，从俄罗斯到土耳其的新兴市场国家仍在实施降息政策。12月13日，俄罗斯央行开始连续第五年降息，并表示将考虑在明年上半年采取更多措施，因为通胀率仍低于目标水平。

一天前，土耳其和乌克兰央行都将基准利率下调了200个基点。上周三，巴西将基准利率下调0.5个百分点，至4.5%的历史低点。

据不完全统计，今年以来，世界上至少有48个国家或地区宣布降息。其中，土耳其降息1000多个基点，马来西亚、新西兰和菲律宾央行自2016年以来首次降息。

此次降息始于新兴经济体，并逐渐蔓延至发达经济体。自2008年12月以来，美联储首次降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它失去了控制。

"把支持经济复苏放在首位。"韩国央行行长李柱烈有代表性的观点。在这一年中，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一再降低其对全球经济增长的展望。今年10月的报告预测，2019年世界经济增长率将降至3%，比今年7月的预测低0.2个百分点。这是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的最低水平。其中，发达经济体今年和明年的经济增长率已经放缓至1.7%；今年和明年，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的经济增长分别放缓至3.9%和4.6%。

经济衰退，开放宽松。这一逻辑在历史上被重复过。“过去一年，美国经济面临全球经济疲软和经贸事务带来的一系列重大挑战。为了给美国经济提供“缓冲”和“保险”，美联储降低了利率。”鲍威尔的讲话也反映了这一思路。

中国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孙立鹏表示，美国今年第一次降息主要是受金融市场波动的影响，第三次降息也是由于稳定的预期。从这三次降息的结果来看，货币政策在支撑美国经济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美联储在一年内三次降息非常重要。人们的反应非常迅速，这是一个组合拳，不仅是为了降息，也是为了降低存款准备金率。”

事实上，即使年底停止降息，宽松政策也没有停止。自10月中旬以来，美联储每月购买600亿美元短期美国国债，并扩大资产负债表以发行更多美元。自2012年9月推出第三轮量化宽松措施以来，这是美联储首次大规模扩张资产负债表。最新消息显示，到2020年，美联储将通过公开市场购买约4200亿美元的美国国债，占政府净发行量的40%。

英国央行货币政策专员哈斯克尔(haskell)周五直言不讳地表示:“我们现在就应该降息，不要冒险让英国经济放缓至央行无能为力的地步。”

成长诱惑

"加息来得太早，降息来得太晚."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角度来看，全球的鸽子很吵，美联储做得还不够。似乎降低利率的方法是有益无害的。

与10年前被迫应对金融危机的情况不同，这波宽松政策更像是央行抵御经济放缓的举措。尽管各国面临不同的困难和不同的宽松理由，但它们无法逃避刺激增长的最终目标。

然而，金融危机的阴影并没有从人们的头脑中消失，各国特别是发达经济体的货币健康状况远未在金融危机前得到恢复。自2015年以来，以提高利率和减少资产负债表为特征的货币政策正常化进程提前中断。

摩根士丹利华信证券(Morgan Stanley Huaxin Securities)首席经济学家张军提醒称，自去年以来，全球经济增长停滞引发的降息浪潮，已导致一些原本准备储备过冬粮食的央行开始入不敷出。尽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呼吁各国增加财政刺激以应对零利率后的流动性困境，但一些政府引入有效财政刺激计划的能力有限。

孙立鹏告诉《今日北京商报》记者，从全球角度看，发达国家普遍处于低速增长趋势，因为没有新的经济增长点，只能通过政策刺激。对于欧洲、日本等经济体来说，今年的降息是为了模仿美联储和全球趋势，另一方面，国内增长率实在太低。

然而，彭博经济学家警告称，全球经济的暂时平静掩盖了全球各国央行面临的严峻挑战。大多数国家的低利率和一些国家的负利率意味着空的政策已经筋疲力尽。他们认为下一次衰退不会在2020年到来，但当危机真的到来时，大多数央行可能会束手无策。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秘书长安吉尔·古里亚(Angel Guria)警告称，各国央行提振经济的手段已经所剩无几。国际清算银行(bis)最近发布的《2019年经济报告》指出，2007-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的经济复苏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各国央行使用非常规货币政策来恢复和刺激经济增长。

"从短期来看，美国是个例外."孙立鹏说:“美元是一种国际货币，地位很高。在危机情况下，可以通过大规模财政刺激达到24万亿美元，例如增加1万亿美元的债务，这也是可以承受的。即使其他国家不买单，美联储最终也能扩大其资产负债表。然而，从长远来看，特朗普要求降息的政策正在损害美国的长期增长和美国的国家信誉。”

在孙立鹏看来，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可以在短期内支撑美国经济。然而，对于其他发达经济体来说，货币政策的运行时间非常短。目前，日本央行的政策利率将维持在-0.1%，欧洲央行预计明年1月将维持在-0.5%。“发达国家空的货币政策远低于金融危机前，这意味着如果再发生一场大危机，它们应对危机的能力比金融危机前差得多，而空的货币和财政政策也是有限的。”

在美联储刹车后，欧洲和日本同时跟进。在欧洲，欧洲央行(ECB)行长的变动可能意味着，在9月份降息后，央行短期内不会继续降息，央行的重点仍将是说服欧元区政治领导人增加财政刺激。

就日本银行而言，12月24日，日本对2年期新债券的需求强劲，收益率一度在盘中触及16个月高点。市场预计日本央行将在短期内降息以降温。

隐藏的危机

宽松的货币政策确实正在发挥作用。该机构预测，2019年实施的刺激措施将从2019年第四季度开始加速新兴市场经济的增长。明年，新兴市场的固定收益资产将产生更乐观的回报，而本地市场的资产回报率将在8.6%左右。

土耳其的降息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12月中旬，土耳其央行宣布将降息200个基点至12%，这是今年第四次降息。经过连续三个季度的经济收缩，土耳其第三季度经济同比增长0.9%，经济开始获得动力。

2018年，土耳其里拉汇率的崩溃引发了整个依赖进口的经济体的国内价格飙升，随后通胀开始飙升。在去年达到25.2%的峰值后，今年降至个位数。尽管11月份该指数升至10.6%，但仍低于预期。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早些时候表示:“我们将在2020年将利率降至一位数。”

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的全球宏观团队预测，未来两年全球经济将继续好转，全球gdp同比增长率将分别从今年的3%升至3.2%和3.5%。张军认为，其背后的驱动因素主要来自于世界上一些央行同时放松货币政策的刺激效应，以及外部环境紧张的缓解。

然而，国际清算银行(bis)总经理奥古斯丁卡斯滕斯(Agustin carstens)直言不讳地表示:“永久使用货币政策来实现更高的可持续增长是不现实的。”

孙立鹏指出，目前存在流动性过剩导致经济过热的迹象，也存在一些资产泡沫，如果明年继续扩大，可能会进一步增加长期风险。“发达国家的利率太低，热钱肯定会回流到新兴市场。明年可能会有危险。目前，新兴市场的资本流动仍属正常，但一旦过热的资本涌入，肯定会带来潜在风险。”

因此，要摆脱经济低迷危机，更重要的是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金融危机后全球经济下滑的主要原因是全球传统产业的困难。“旧的增长点停滞不前，发展缓慢，而新的增长点尚未启动。”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张斌说。

此外，中国人民大学金融与金融学院教授、国际货币研究所所长贾森表示，面对全球宽松的困境，首先必须树立有限增长的理念，为增长留有空间，保持低调增长，不追求高速增长。效率优先；其次，这是有限竞争原则的回报，有必要坚持货币政策的中立性原则；第三，恢复货币和金融的中介性质，有效地将储蓄转化为投资，谨慎地使用刺激政策；最后，实体经济坚持做生意，必须抵制金融化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