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都潮州 不见废瓷（美丽中国?关注工业绿色转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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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要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其中，绿色生产是一个重要环节，“推动以市场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更加自觉地推动绿色循环和低碳发展。”

工业绿色转型对生态环境保护和高质量经济发展至关重要。本期将推出“美丽的中国？关注产业绿色转型”，重点关注广东潮州陶瓷产业和贵州铜仁磷化产业如何通过技术创新实现绿色转型。

潮州的废瓷堆不见了。

在被称为“瓷都”的广东省潮州，工厂门前几乎没有废瓷堆。要知道，早年在潮州，烧后丢弃的废瓷到处都是。废瓷器在哪里？用于建筑墙壁的水泥砖，或者新陶瓷的一部分——经过再加工，废弃的陶瓷被转化成新的。

近年来，潮州由政府出面，建立了消费场，并引入社会运作来解决废瓷回收问题；同时，充分利用市场机制，鼓励大型企业进行设备安装和技术改造，回收利用和综合利用取得突破。目前，陶瓷废料的回收和处理能力可以满足整个城市的需要。在一小块废瓷的背后，是一个行业的大转折。

打造消费领域，废瓷有去处

“它曾经是偷偷摸摸的和可怕的；如今你收了废瓷，就把它拉到消费场去，你就不用再担心被抓了。”提到他的工作，潮州的一位运输工人陈继承说。

潮州市生态环境局副局长陈瑞宏说:“潮州有一万多家大小陶瓷厂，绝大多数是小企业。废瓷器一文不值。它过去是随意堆放的。每隔一段时间，司机们就会被要求把它拿走并处理掉。至于把它拉到哪里，都没关系。”

“去哪里？无处可去！没人看的时候不要偷？”.陈继承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陈继承在2015年因盗窃废瓷被捕，并被罚款。

由于生产过程中的废品率为5%-10%，潮州街道和田野堆积了“瓷山土山”，成为威胁生态环境的突出问题，被列入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整改名单。

经过一番苦心经营，2017年，潮州一手抓住了这个街区，广泛动员了乡镇力量，严厉打击乱倒垃圾行为；一手抓稀，让陶瓷废料有个去处。

“起初，价值很低，市场机制难以运作。它只能由政府支付。”据陈瑞虹介绍，截至2017年底，全市已建成5个废瓷消费点和4个回收中心，2018年共处理废瓷6.7万吨。

潮州市潮安区古乡镇废瓷消纳场隐藏在一座无人居住的山脚下。我看见一台大型砾石机高速运转，机器轰鸣着，破碎的瓷器从这边进入。经过一些粗糙的粉碎，当它与传送带一起出来时，它甚至变成了薯片大小的碎片，堆积成七八米高的小山。

20世纪90年代，古乡镇开始生产卫浴陶瓷，每年产生约7000吨废瓷。“目前，这个消费场每月处理600多吨，基本覆盖全镇。”古巷镇副镇长曾汉斌说。

消费领域将由政府支付，建成后将由社会力量经营。古乡镇的这个消费领域是由再生资源有限公司承包的，该公司由1985年后出生的年轻人陈和一些朋友经营。陈是古乡人，家乡是陶瓷之乡。从景德镇陶瓷学院毕业后，他回到家乡跟随父亲的脚步。当他听到在镇上建一个废瓷消耗场的消息时，他感动了。“家长们也非常支持，说这是一个积累道德的问题。”他说。

陈喜珍说:“我们找车找司机，每个月去各企业拉废瓷，并根据生产规模收取一定的费用；回收的废瓷经过处理后，主要作为道路垫或建筑材料出售。除去运费、电费和设备维护费用，它基本上可以保护资金。”

回收，废瓷已被要求

恒杰卫浴总经理办公室主任陈树雄在为废旧瓷器找到出路后，心情非常平静:“所有的废旧瓷器都包装好了，寄出后，每吨大约可以得到100元的运输补贴。”

吃恒杰废瓷的是同行业同行——四通陶瓷绿环陶瓷资源综合利用有限公司。“我们只需要将高温烧结的废瓷混入原料瓷土中，就可以增加陶瓷制品的硬度和强度；高温烧成的废瓷杂质少，可在再燃过程中降低一定温度，节约能源；此外，烧成的新瓷的白度也较好，而且光亮美观。”石材陶瓷集团办公室主任吴武说。

目前陶瓷原料供不应求，开发新的原料来源是保持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之一。

一般来说，陶瓷生产中产生的废料仅占原料总量的3%-5%潮州市生态环境局负责人介绍。

“根据废瓷的特点，引入高塑性粘土来提高塑性；采用抑制铁杂质显色等技术措施，有效解决了废瓷带来的不良影响。”吴武说，经过反复调试，卫生陶瓷粘土的废瓷利用率达到30%，废瓷年利用率达到2.8万吨。

此外，越来越多的中低质陶瓷废弃物被运往消费领域，通过综合利用，初步解决了“无人问津”的废瓷问题。

富力天奥斯建筑装饰材料有限公司是一家以陶瓷废料为建筑材料，生产环保透水砖和建筑空芯砖的公司，每年可消耗废瓷2万多吨。

废瓷也以一定比例取代了砂岩原料。“随着天然原料价格的持续上涨和回收技术的不断创新，可以想象，废瓷的回收价值在未来会越来越高。”“福利天奥斯”的负责人黄笑着说:“我过去常常花钱请人把它拿走。将来，我可能得让别人花钱买它。”

来源减少，废瓷“少产”

在原材料、工艺、燃料、设备等环节，潮州正在挖掘潜力，提高陶瓷行业的成品率，努力做到“少浪费”。潮州市工业和信息化局工作人员沈峰透露，潮州市陶瓷废弃物产量从高峰时的每年20万吨下降到现在的6万多吨，全部得到有效回收。

下一步如何提高陶瓷废弃物综合利用的附加值，潮州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记者发现，目前大部分陶瓷废弃物只能制成砖等低附加值产品，使用从废弃陶瓷中回收的瓷土制作卫生用品与使用全天然瓷土相比没有成本优势。一些企业提出，政府应在相关补贴和税收上支持废旧瓷器的回收利用。

目前，潮州只有湘桥等几个区，每年向少数再生资源企业拨付5万至10万元的运营费用，与企业投入的成本相比，只有9牛一毛额。

更多的电话是关于税收和费用的。相关企业负责人表示:“目前，国家减免税费目录中规定的是陶粒。我们还去税务局赢了。答案是陶瓷废渣和陶粒赶不上，享受不到税费优惠。”更有甚者，该企业负责人坦言，由于税务发票上缺少相应的类别栏目，在回收废瓷的过程中，经常会花钱，但对方的增值税发票却没有收到，所以无法扣除成本。“各项政策制度的细节仍需相关部门不断完善”。

《人民日报》(2019年11月21日，第1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