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让垃圾分类成为全社会的自觉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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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华

鼓励居民简单装修，减少各种资源的浪费，从源头上减少垃圾；鼓励人们有意识地对回收的垃圾进行分类、分类和回收，只能倾倒无法处理的垃圾，这就需要建立一个基于称重的垃圾收费系统。它呼吁人们的生物本能，这将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上海率先在中国推广垃圾分类。这是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要求。

从财务角度来看，很难实施废物分类措施。我在几个月前出版的《金钱的起源》中分析说，如果我们想要提倡一种新的道德，我们必须建立一种新的价值体系。

说到这里，上海在这方面有一个成功的先例。上海率先在全国推行了地方车牌拍卖制度，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车牌分类制度。所有外国牌照的机动车辆在高峰时段受到限制，如果违反限制，将被罚款和扣除；当地车牌的拥有者免于此类麻烦。通过这种方式，车牌分类可以通过限制外国汽车来实现，这使得拥有上海牌照成为一种资源。上海品牌汽车的资源可以交易形成市场价格，建立价值体系。虽然存在争议，但上海本地车牌拍卖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众所周知，上海的交通状况要比世界上的大城市好得多。

上海的苏州河几十年来一直又黑又臭，多年来治疗一直无效。直到本世纪初，上海房地产市场快速发展后，苏州河两岸的制造企业迅速搬迁，苏州河的形势得到了根本扭转。今天，苏州河真的可以被视为上海的城市景观。在金融学者看来，苏州河治理工程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级差地租。市中心附近其他地块的地价大幅上涨，导致污染企业搬迁和苏州河治理成为一项有利可图的事业，因为苏州河治理后，沿海土地可以大幅升值。因此，苏州河顺利解决的根本原因是上海有土地市场，房屋可以自由买卖，形成了一个价值体系。

建立一个价值体系的目的是让正确的事情持续不断地完成。在这个价值体系中，人们只要做正确的事情就能得到积极的激励，而那些违反这个价值(道德)体系的人将会受到惩罚。因此，价值体系必须与道德体系一起建立和维护。

例如，德国是世界上最早实施废物分类的国家之一。目前，生活垃圾的回收率达到65.6%，是世界上垃圾分类的最高水平。德国基本上是按照“谁产生垃圾，谁负责处理”的要求，遵循国际收支平衡的原则，从垃圾处理总支出中计算垃圾处理费的征收标准。居民需要将碎玻璃、大块垃圾、有毒有害或电子垃圾放入专门的回收站，或购买垃圾处理凭证，委托环保局回收。对饮料容器实行押金退款制度。消费者的购买价格包含一定金额的押金，押金将在空集装箱退回时退还。

如果一个金融学者被要求设计上海的垃圾分类系统，他可能首先考虑这样一个问题:建立整个价值体系最基本的主题是什么？我们怎样才能使这个最基本的主题变得有价值呢？这一想法源于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肯尼斯·艾罗。是的，那是艾罗，精算师认为他是创始人。1967年，他主持了美国二氧化硫排放交易系统的设计(这听起来有点像大气分类排放吗)。根据他的想法，首先确定基本的主题是什么，然后建立一个价值体系。因此，他把无污染的空气体作为基本的标的物，而被污染的空气体(二氧化硫)在排放到大气中之前需要支付排放费，排放权必须是可交易的，这就催生了一个全新的行业:二氧化硫处理行业。

在《京都议定书》和《巴黎协定》中建立二氧化碳排放交易制度的想法来自艾罗的设计。借鉴艾罗的思想，金融学者可以设计如下的垃圾分类体系:首先，确定无污染的土地为基本标的物，并对排放垃圾和侵占土地进行收费，即对垃圾进行称重和收费，从而建立一个完整的价值体系。这将产生两个影响，一是催生垃圾处理行业，二是从源头上遏制过度包装和过度消费。

想象一下，每个家庭都有一个标准大小和重量的垃圾桶，当社区每天派人去收集垃圾时，应该称一称。假设每公斤垃圾收费10元，账单每月支付一次。这样，一些人将开始把这些废物归类为资源，并把它们送到可再生资源工厂进行回收。剩余的废物将被分类为可燃和不可燃，以及可燃和送往废电厂；不可燃的(通常是过度装修的业主扔的大量水泥砖)被送到垃圾场称重和收费。由于可回收的、可用的和可燃的垃圾已经被分开，那些去不同社区收集垃圾进行分类并最终将其倾倒在垃圾场的人可以赚取差价。在我看来，从社会进步的角度来看，那些处理分类垃圾的人所做的工作对社会来说比那些在街上开着摩托车运送食物的人更重要。

鼓励居民简单装修，减少各种资源的浪费，从源头上减少垃圾；同时，鼓励人们有意识地对资源型垃圾进行分类、分类和回收，只倾倒那些无法处理的垃圾。这就需要一套基于称重的垃圾收费系统。这个系统一旦建立起来，就不需要依靠社区阿姨的严格保护，也不需要依靠人们的环保意识。它呼吁人们的生物本能，这将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事实上，艾罗对建立全球二氧化碳排放交易体系持保留态度。他的观点直截了当，一针见血:人们无法为世界上二氧化碳的基本主题建立一个价值。而二氧化硫和生活垃圾是本地化排放，因此更容易确定价值体系。简而言之，确定一个基本的主题，建立一个价值体系，鼓励人们去做符合这个价值体系的事情，就是金融垃圾分类的处理方案。

上海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先锋，也是国际金融中心城市。希望上海不仅能率先在中国实施垃圾分类，还能为中国其他城市建立和完善相关配套措施探索一条可持续的环保之路。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