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隆 与企业家理论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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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科

264年前坎蒂隆在《商业自然导论》中对企业家的论述是企业家概念首次出现在经济文献中。他指出，企业家在市场中处于核心地位，他们承担风险，预测和投资未来。因此，竞争性创业活动不断激发人们的创新活力，这是市场繁荣的根源。

1734年5月，伦敦发生了一场奇怪的火灾，一个富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调查发现这个富人在他的房子里被抢劫和谋杀，凶手很可能是他的厨师。为了掩盖罪行，凶手放火烧了房子。不幸的富人理查德·坎蒂利翁出生在爱尔兰。他在法国经营银行业，从事股票投资和其他业务。由于他的准确判断和良好的投资，坎蒂隆被称为当年的“股神”。

例如，1719年，法国股市发生了著名的“密西西比泡沫事件”，许多人破产，而坎蒂隆赚了很多钱。因为当密西西比州的股价还在上涨时，他敏锐地意识到泡沫很快就会破灭。因此，一方面，他借钱给狂热的投机者，以高利息帮助他们购买密西西比股票；另一方面，他们悄悄地以高价出售他们的股票。

坎蒂隆不仅在商业实践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在阅读、思考和写作方面也很勤奋。根据他的仆人提供的证词，火灾当晚他仍在烛光下看书，他的习惯是每天睡前阅读约3小时。大约在1730年，坎蒂隆写了《商业性质导论》，由于当时法国的审查制度，该书直到1755年才出版。这本书起初没有广泛传播，但被19世纪末英国边际效用学派的代表杰文斯重新发现，学术界认识到了坎蒂隆对经济学的杰出贡献。

坎蒂隆生活在重商主义时代，拥有丰富的金融资源，但他嘲笑重商主义者认为黄金和白银是财富的观点。在《商业本质概论》一书的开头，他就提出:“财富本身无非是维持生活、方便生活、使生活富有的信息。”他认为商品的内在价值是生产该商品所使用的“土地和劳动力的规模”，并强调供求关系使商品价格围绕内在价值波动，这对于价值规律有着极好的解释。虽然内在价值决定了商品的长期均衡价格，但短期价格是由需求决定的，“取决于人们的兴趣和想象”，即消费者对商品的主观评价。由于价格不断变化，市场总是充满不确定性。市场运作需要人们承担风险和不确定性。坎蒂隆称这些人为“企业家”，他们被利润机会所吸引，敢于冒险并获得不确定的利益。

这是“企业家”概念首次出现在经济文献中，坎蒂隆被认为是企业家理论的创始人。坎蒂隆将除君主和地主之外的居民分为企业家和雇员。企业家承担风险并获得不确定的利益；雇员靠固定工资生活。例如，一个农民以固定租金出租土地，但不能保证他会获得利润。有时收成好，有时收成不好，但不管收成如何，他都得付给雇工的农民工资。制造商花钱购买原材料和支付工人工资，他们的经营成本基本上可以提前确定，但销售量和售价是不确定的，因为他们可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获得利润或破产。

坎蒂隆强调企业家对经济运行非常重要。企业家在市场中处于核心地位，所有的交流和流通都是通过企业家进行的。企业家在价格的指导下不断调整自己的决策，主观上是为了利润，客观上促进了市场供求的平衡。因此，竞争性创业活动不断激发人们的创新活力，这是市场繁荣的根源。

如果坎蒂隆没有死，他可能会对经济学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甚至改写经济思想史。《商业自然导论》内容丰富，见解深刻，被杰文斯誉为“第一篇经济学论文”。美国经济学家罗斯巴德甚至认为“现代经济学之父”的荣誉应该属于坎蒂隆，而不是亚当·斯密。事实上，坎蒂隆只有通过他创造企业家理论的历史性贡献才能载入经济学的史册。

后来的学者不断拓展他们对企业家理论的研究。企业家的概念通常是从商业、管理和个人特征方面来定义的。在19世纪，人们把企业家的一些特征概括为企业家精神。用英语来说，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经常互换。事实上，只要有选择，就有不确定性。广义而言，企业家精神是人类行为的一个固有特征，为经济活动的每个参与者所拥有。雇主和工人都支付自己的生产要素，并在市场中寻找最佳利润机会。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企业家，只要他们参与市场并寻求最大的机会。然而，每个人承担风险的意愿和能力是不同的，这使他们更加不同。进入20世纪后，创业的定义已经扩展到行为科学、心理学和社会学分析领域。米塞斯用“推动者”来表达狭义的企业家概念。他们“比普通人更有创意，更有冒险精神，视野更开阔。”他们不断调整生产以适应预期的变化，并灵活地寻找利润。他们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先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发展成就举世瞩目。国有企业不断深化改革，民营企业逐步发展壮大，优秀企业家不断涌现，创业创新活力竞相生成。一个重要原因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建立，人们的创业精神不断受到激发。企业家是宝贵的社会财富。在高质量发展的征途上，我们尤其需要尊重企业家，保护企业家，发扬优秀的企业家精神，造就一大批优秀的企业家，为中国经济注入新的活力。

(作者是一名年轻的经济学家和银行业从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