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明天的创业 今天加紧自我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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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安

一个行业越是依赖人力资本创造价值，对技术员工的创业激励就越强。它是一个独立的门户还是加入一个大企业取决于它自己的风险偏好和其他约束。这样，对未来创业的期望可能是人们投资自己的人力资本的重要激励。

本专栏上一次谈到了理发师的人力资本投资，今天我们将继续这个话题。为什么理发师愿意投资人力资本？理发师学会了技术，或者赢得了奖品，获得了技能和荣誉。显而易见，他们的工资也会上涨。这是理发师愿意投资人力资本的表面原因。从理发师的角度来看，当理发师变得优秀时，就会有更多的顾客和更多的利润。因此，理发师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实际上为他们的企业创造了价值。理发师的价值增长与理发师个人人力资本的投资强度有关。问题是理发师的利润不是与理发师分享的，而是由投资者(即老板)拥有的。因此，理发师的自我投资实际上动机不够。

假设一个理发师每年在人力资本上投资24000元，这意味着他每个月要多赚2000元才能收支平衡。假设他在人力资本上的投资可以将服务价格从每人68元提高到每人88元，并且每个客户将支付20元以上，那么他每个月必须为100多个客户服务。然而，理发师的工资不能一直上涨。工资是分等级的，有上限。这样看来，它似乎不足以激发理发师的自我投资。美发商店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有动机投资理发师的人力资本，比如强化培训。事实上，相对较大的美发连锁店确实有不定期和定期的学习，理发师在不同的商店相互交流，也去培训基地教新生。这表明理发师实际上已经意识到了理发师的激励问题，并试图通过企业行为来弥补这一不足。

除了上述因素，理发师还面临着“免费乘车”的问题。如果商店里的理发师花钱学习新技术，其他同事回来使用后也会学习。因此，其他同事可以免费学习新技术。这种“搭便车”将削弱理发师对人力资本的自我投资。“搭便车”的动机甚至比工资问题更麻烦。发型就像商店里的公共物品。当一个理发师学会了，其他人也学会了。如果每个人都“免费乘车”，有人会提供新发型吗？这是公共产品自愿供给的典型困境。然而，在日常观察中，“搭便车”的动机似乎并不强烈。优秀的理发师愿意投资人力资本。显然，美发技术可以成为公共知识和私人知识。例如，一些技术细节，一些独特的想法等等。也许正是这种私人知识激发了理发师对自己的投资。

在这方面，一个可行的机制是理发师分担理发师的投资成本。例如，理发师的学习费用可以全部或部分报销。这种机制在理论上是合理的，在实践中很少使用。即使参加技能大赛是为了给企业争光，相关费用也主要由参赛者自己承担。也有可能是一些知名企业选择的员工获奖的概率较高，所以优秀的员工更愿意加入知名企业。但所有这些说法都不能解释小规模理发师的自我投资行为。这些商店没有集中培训，理发师基本上负责他们的学习和比赛费用，而理发师的增值服务主要属于商店。那么，理发师从哪里获得投资自己的动机呢？可以观察到的一个现象是，理发师通常在商店达到一定水平后选择离开。如果没有具体的理由离开原店，那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因为一个好的美发师会慢慢建立起一个忠诚的客户群，并形成长期的服务关系。老顾客进商店时总是选择熟悉的理发师。这可以保证一个好的理发师有一个固定的服务群体，这意味着他的收入是有保障的。因此，要离开老店去新店，就必须重新培养忠诚的顾客，这既费时又费力。

然而，不管理发师的水平如何，他们最终都会选择离开原来的企业，而一个非常重要的驱动力就是开自己的店。许多美发师首先在大城市的美发师工作，这不仅有利于结识高水平的同行，相互学习，也有利于满足挑剔的顾客，他们消息灵通，有着不同寻常的审美标准，往往有着独特的想法，这可以激励美发师，迫使美发师不断地获得新技术。来自同行和消费者的双重压力将有效地激励理发师取得进步。当一个美发师在大城市的美发厅工作多年，积累了丰富的开店经验，业务水平趋于稳定时，他会回国或去其他城市创业，开自己的美发厅。尽管这家商店很小，但它仍然是一个企业。

这样，对未来创业的期望可能会成为理发师投资自己人力资本的一个重要激励因素。理发师的成败取决于关键的技术人员。只要理发师足够熟练和有经验，他就能胜任这个关键角色。创业，拥有自己的商店，意味着拥有自己的事业，你可以一生为之努力。从财务角度来说，理发师会在不同时期做出合理的决定。一些大型美发企业也期望美发师进行投资，以达到对未来收入净现值的某种预期，因此他们试图将优秀的美发师内化，这就是所谓的整合，比如让这些美发师成为商店经理，开设专卖店或分店等。这相当于美发师和美发企业的利润分享，可以让双方都赢。美容师的人力资本投资也将与美发企业共享，因为美发企业将提供集中的业务培训和高水平的技术竞赛并获奖。同时，大企业的声誉与其周边客户之间的长期稳定关系相当于为理发师提供一份长期合同，理发师可以获得稳定的长期回报。那些讨厌不确定性和风险的理发师会选择加入大企业而不是创业。无论如何，无论你是开自己的店还是加入一个大企业，它只属于不同形式的创业，具体形式的选择取决于你自己的风险偏好和其他约束。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一个行业越是依赖人力资本来创造价值，技术员工的创业激励就会越强。

创业本质上是一种有效的激励机制。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