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欧美央行被劫持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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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2019年，全球经济趋势不稳定，欧美央行的政策充满变数。一些评论员称，2019年是欧洲和美国央行被劫持的一年。鉴于未来的巨大不确定性，估计美联储在2020年再次降息的可能性为55%；到2022年，欧洲央行的储蓄率可能会保持在-0.4%。

2019年，全球经济趋势飘忽不定，欧美央行的政策也充满变数。一些评论员称，2019年是欧洲和美国央行被劫持的一年。鉴于未来的巨大不确定性，估计美联储在2020年再次降息的概率为55%，降息的次数由降息的具体开始时间决定。

美国的金融机构对资金有很大的需求，他们每天都把国债换成现金，然后回购国债。这个市场的资金总额高达1万亿至2万亿美元。9月初，回购利率高达10%，美联储基金利率也有所上升。联邦基金利率是美联储成员银行之间的贷款利率。银行不支付美联储(Federal Reserve)储备账户的利息，许多银行希望将储备之外的资金贷给其他银行。如果回购利率保持在较高水平，银行将更难获得资金，这将降低市场流动性，加剧金融市场动荡，降低股价。自然，美联储不能袖手旁观。只有被动干预。9月17日，美联储在隔夜市场投资750亿美元，回购利率和联邦基金利率立即下降。从那以后，美联储每月购买600亿美元的国债。

事实上，外国投资者减持美国国债(或美国国债或美国政府债券)也是回购利率上升的原因。从2017年到2019年第三季度，外国投资者在财政部持有的债券从40%下降到35%。国债投资者减少，交易员不得不增加国债。2017年，美国交易员持有的美国国债为2000亿美元，回购市场的头寸为1.5万亿美元，2019年增加到2500亿美元和2万亿美元。承销债券是一项投资银行业务，而美国金融机构的运作方式则是混合的。投资银行和商业银行是分不开的。投资银行占用资金，商业银行必然会资金短缺，这导致回购市场利率上升。

在目前的市场结构中，有三种方法可以改善财务状况:或者修改规则，减少准备金；或者美联储的干预；或者美联储直接购买短期国债。征得神的同意很难修改规则。美联储直接收购短期债券是一项彻头彻尾的量化宽松政策，这将不可避免地受到质疑。美联储只能选择干预回购市场:尽管这是量化宽松，但它至少还能在吉他背后对我们隐藏半张脸。

年初，欧洲银行推出了定期再融资服务(tlro)，旨在帮助欧元区大银行在不确定的市场中获得稳定的资金。然而，许多欧洲公司和家庭已经负债累累，不愿再借钱。9月，欧洲央行重启量化宽松计划，购买了大量债券。自2018年10月以来，欧洲央行已将利率下调至-0.2%。根据资本经济咨询公司的预测，到2022年，欧洲央行的储蓄率可能会保持在-0.4%。

降低利率的目的之一是减少存款、刺激消费和刺激经济增长。然而，欧洲国家的储蓄率并没有下降。据统计，2013年和2019年，瑞典家庭平均储蓄分别占15%和16%；丹麦，分别为2.5%和4%；德国，分别为9%和10%。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是增加就业，至少正如欧洲决策者公开宣称的那样。然而，欧元区的就业率始终很低，25岁以下劳动年龄人口的平均失业率为16%，希腊、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失业率长期保持两位数，法国的失业率为9%。同时，量化宽松也有负面影响。例如，欧元区的一些养老基金主要投资于债券，因此养老基金的收入与债券收入挂钩。量化宽松政策压低了债券收益率，相关养老金的收益率也下降了。那些受到不利影响的人必须提前做好计划，增加养老储蓄。

瑞士不是欧元区国家，但瑞士国家银行具有特殊地位。瑞士是一个政治稳定、金融繁荣的中立国，因此瑞士法郎已经成为一种避险货币。当国际金融市场出现问题时，人们会大量购买瑞士法郎。在瑞士国家银行的推动下，许多瑞士银行的存款利率为负。早在2016年，瑞士一家小银行另类银行schweiz ag就收到了储户的存款利息。存款少于10万瑞士法郎的储户必须支付0.125%的年利率，存款超过10万瑞士法郎的储户必须支付0.75%的年利率。到2018年，该行将利率下限降至7.5万瑞士法郎。瑞士经济以出口为主，瑞士法郎贬值有利于出口。然而，瑞士负利率的积极影响有限。在2013年和2019年，瑞士家庭平均储蓄占可支配收入的百分比没有变化:都在17.5%左右。

从地理上讲，日本是一个亚洲国家，但其金融政策与欧美同步。自2013年以来，日本银行开始实施量化宽松政策，将日本银行的资产负债表扩大至国内生产总值的100%。日本银行接受bbb信用评级的公司债券作为抵押品，并放宽了日本银行持有的政府债券和etf股票的贷款条件。然而，上述政策未能奏效。今天，日本的经济增长接近于零。据报道，日本政府将在2020年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日本政府将投资约920亿美元，相当于日本国内生产总值的2%。积极财政政策的实施仍然与量化宽松政策密切相关:低利率降低了债券市场的融资成本，政府可以低利率发行债券筹集资金用于财政投入。

日本实施量化宽松政策是为了降低政府债务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因为日本政府负债累累，债务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高于美国。截至2018年12月底，日本政府债务已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238.20%。

美国的情况也不好。2008年金融危机后，为了拯救华尔街，美国政府发行了大量债券来筹集资金，2018年政府债务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106.10%。据估计，2020年美国财政赤字将达到1万亿美元，占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4.7%。为了降低政府债务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华盛顿别无选择，只能借入更多资金。

(作者是中国政法大学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高级研究员)